走了一个季屿行,又来了一个易且。

易且没和沈确搭话,神色清冷,在灯光的加成下,目光显得十分悠远。好像在看舞台,又好像看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沈确被他的眼神惊到。为什么感觉…易且好像非常孤独?

明明他身边有pansy,还有很多爱他的粉丝,家人也对他寄予厚望。衣食无忧,年少有为。

可为什么让人这么揪心呢。

沈确最受不了的就是看到这种孤零零的眼神,好像看到了从前的自己。

“易且?”他低声叫了句,易且回过头来,挑眉无声询问。

沈确眉心浅浅下陷,“你在想什么?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安慰人的方式显得很笨,但这是沈确能想到唯一的办法了。

易且笑了笑,“也没什么,日常思索罢了。”茶水换成酒,晃晃酒杯,易且身体往后靠,用一个舒服的姿势说:“只是在思考我该做什么。”

该做什么。

沈确一直都觉得,该这个字很多时候都没有人情味。

小时候没有选择,因为在那个年纪应该好好读书学习。成年后也没有选择,因为在出入社会后应该努力赚钱养家。

他摇摇头,“可我觉得,不是你应该做什么,而是你想做什么。”

“易且,你比这世上绝大多数人要幸运…当然我不知道你的过往,不能随意评判。但你比那些挣扎在温饱线,起早贪黑的人要好很多,至少你不用考虑金钱。”沈确腼腆地笑了起来,“所以我觉得,你应该想自己想做什么,用你天然的优势去做自己就好。”

易且偏过头,看进沈确的眼睛,打发时间的想法发生了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