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季屿行气得不行的模样,现在说这话估计会适得其反。而且,他如果在了解情况的前提下为了安慰季屿行,去说些我理解你之类的话,那也太贱了。
沈确叹气,转移话题,“你今天来是为了跟我说解散的事吗?”
季屿行挠挠脸侧,沉默了。
不是,他甚至一开始没打算把解散这件事作为话题。
而是他觉得一阵子不见,好像不知道怎么和沈确聊天了。朋友们一个个变得更好,也让他陷入两难的境地。
他也想改变,想做点什么事情来解除迷茫,但又实在不知道该做什么,他好像做什么都力不从心。
“我…”季屿行垂着头,“就是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心情好点没。”
沈确笑笑,没说话。
季屿行顿觉难堪,好像被沈确看透了一般。好半晌才鼓足勇气说:“你什么时候能从储非殁这件事走出来?”
沈确愕然,迟钝地眨了下眼,回答:“走不出来。”
“为什么?他都已经…人要向前看,你总有一天要开始新生活。”季屿行好像在急于抓住什么东西,似乎开导沈确,把自己挤进沈确的生活,就成了他不再碌碌的证据。
沈确看出来了,季屿行眼里都是血丝,应该也很久没休息好了。或许每个人都会在不同阶段产生一些焦虑,也会在焦虑中四处碰壁,撞得嚎啕大哭。
他能理解季屿行此刻的状态。
“你说的对,人都要往前看,我已经找到了我理想的生活。季屿行,或许你也该去其他地方看看,参军是个不错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