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非殁赶时间,不耐烦地又问了一遍:“沈言呢。”

沈政茫然,呆呆回话:“在楼上。”

他这蠢样实在让人糟心,储非殁干脆不再问他们,转而看向早就已经震惊过了的家佣,“去把他叫下来。”

家佣忙不迭跑了,仿佛慢了一秒就会被鬼吞了。

“你没死,沈确知道吗?”沈政终于回过神,冲过来质问储非殁。

储非殁神色浅薄,“他整日和我在一起,当然知道。”

“你们这究竟闹得哪一出!”

“你没权知道。”

沈政气的眼前发黑,干脆不看储非殁,眼不见为净。怎么会突然觉得,储非殁现在讲话气人的功夫,和沈确越来越像了。

没一会,沈言小跑着下楼,红着眼睛像是看某种希望一样的望着储非殁。只要储非殁肯要他!他就算回不去原本的世界也可以。

“把他带走。”储非殁冷声让人进来把沈言带走,门口停着两辆车,沈言想也不想就跟着司机走了。

沈家父母终究是心软自己的孩子,有些不放心地问:“你带他去哪?”

“沈确找他。”

“……”询问的话音停了。对沈确他们有太多的愧疚,虽然知道他找沈言去绝对没什么好事儿,但阻止的话怎么也说不出来。

罢了…沈确和沈言之间的恩怨,总要做个了结的。就当今天沈言去,是为自己赎罪吧。

一来一回用了很多时间,天色都快黑了,储非殁盯着手机,心神不宁。

送着沈言到了山上,储非殁大步去找沈确。但站在祠堂门口,刚刚和沈确对上视线的一瞬间,就见沈确蹙了眉,下一秒竟然无情地对他说:“你出去,走远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