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因为苏音没有推开她。
没错,她就是爱到这般地步,爱到“你可以不爱我”,“只要你愿意让我爱你就好”。
这一秒,许倾尘甚至在想:一切是不是慢慢好起来了。
可是,当苏音睁眼看见许倾尘耳上那颗棕色小痣时,那阵子爱她时的心酸,委屈,折磨一股脑出现,她迅速将会轻易激起焦虑的念头排除到意识之外。自我防御机制的出现,让她果断推开许倾尘。
许倾尘手臂依然曲起,作环抱姿势,她眼一痛,想说的话碎在雨中,飘落向四方。
她又不知所措了。
这时,助理来了。
他撑着一把伞,手里拿着一把还未撑开的伞。
助理担忧地看着她们,将撑开的那把伞给了许倾尘,走了。
许倾尘撑着伞,二话不说,把苏音拉到伞下。
肩撞上肩,撞出独一无二的宇宙,世界在她们之外,她们,对视上。
许倾尘抬手覆在苏音脸颊上,用拇指轻柔地摩挲掉她唇角的雨水,说:“陪我走走吧,几分钟就行。”
她不吵,也不闹了,她忽然正常了。
苏音说:“好。”
似乎只有在许倾尘情绪稳定时,苏音才会有耐心和她好好讲话。
苏音反感疯起来的许倾尘。
苏音意识到了。
许倾尘也意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