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盾得仿佛浑然天成。
咸宁想了一阵,问母亲:“那我们来弹《凤求凰》。”
甄弱衣失笑:“此处何来凤,又何来凰。”
薛婉樱也笑了,摆摆手,“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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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饱读诗书,熟知经史,薛皇后在韶乐上的天赋也时常让甄弱衣啧啧称奇,颇为欣羡。而作为她的女儿,咸宁公主在乐理上的表现也可谓不俗。薛皇后手把手教了教了她不过一刻钟的工夫,咸宁公主就已经能将这首原本不大熟练的曲子弹得极好。
薛婉樱又折回来看甄弱衣,坐到床榻上,先是自己吹了一遍。朱唇微启,嘴角含笑地吹完了这一曲。左右两只手,十只葱白指尖交替掠过玉笛上的哨孔。声色婉转缠绵。薛婉樱为她讲解道:“我手上的,是梁武帝所制的十二律笛,一笛一律。笛最不难学,你记住我刚才是怎么吹的了么?”
甄弱衣听着她的话,像只呆头鹅似的,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且来试一试吧。”薛婉樱说着,将手中的玉笛塞到了她手上。
甄弱衣接过玉笛,先是不错目人真地看了一阵,而后才试着将玉笛打横放到自己唇边,吹出了一个音。
声音不对。她有些心虚地抬头望了薛婉樱一眼,薛婉樱好笑地伸出手将她搭在哨孔上的手指稍稍拉开了一些,而后摇摇头:“姿势不对。”
薛婉樱又教了她一会儿,连甄弱衣都没有发觉自己在音律一事上竟然比自己想的要有天赋上许多,不过一刻钟时间,她已经能学着薛婉樱,将笛子吹得十分有声有色。
薛婉樱朝她眨眨眼,夸她:“做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