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启想了想,说了那日的事情。
当时他正躺在老家的医院做缩头乌龟,沉浸在自己为何会摊上这样的母亲的痛苦之中,他认为自己是受害人,一直受着母亲的折磨。
病房的门被敲响,一个长相十分好看的女生走了进来,平静地说他是缩头乌龟,毫无担当。
“你是受害人,无辜之人,那霍教授呢,她难道不是更加无辜,和你们无冤无仇,从未见过面,为什么要她来淌这滩污水?”
“你越是这样沉默,你母亲越会觉得你什么事也承担不了,会觉得你是需要她管的小孩,想给你指出你人生的每一步,会一直管着你。”
“你明明知道你母亲做错了事,事情因你而起,你怕丢人,不知道怎么处理,就摔一跤躲在医院里,出事后,躲在你母亲身后,你不管不问,难道不是在间接暗示她,一切事情让她处理吗?”
“你的学业,你母亲要管,你屈服于她,你的爱情,你母亲要管,你沉默屈服于她,你的师生关系,你母亲也要胡乱的管着,你还是屈服于她,今年你多大了,二十三有了吧。”
王启张了张嘴,欲反驳:“我……”
夏璟打断:“别说你已经反抗了,只是反抗无用,你跳楼摔伤腿叫反抗吗,叫解决问题吗,只是在自欺欺人,只是不想自己痛苦,不想面对,扔下一堆烂摊子让你母亲去搅和,她有事情做了,她搅和累了,就没空来烦你了。”
王启垂下头,沉默。
夏璟说得嗓子有些干了,深呼一口气:“王启同学,请你有点自己的担当,做一些真正有用的事情,你和你母亲如何,是你们的家事,不要让真正无辜之人来承受你们的荒唐之事。”
“你是谁啊,”王启母亲突然推开门,“你是谁锕,谁让你教训我儿子!”
说着就要动手,拿起手中的饭盒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