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的掌柜准备了一些早饭还有经放的干粮,顾萧仪下楼的时候,谢殊已经坐着吃早饭,手里捧着一碗粥,小口小口的喝着,斯文优雅。
大概是看着谢殊过于的优雅,周围那些五大三粗的汉子都不敢去打扰他,于是那一桌就只有一个优雅端庄的谢殊在吃饭。
“遇安兄不愧是大户人家长大的,吃相就是优雅。”顾萧仪是军中待过的,吃饭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讲究,看着别人优雅自己也会优雅,看着别人随意自己也会随意。
“我若是记得不错,怀书兄前几天还在说自己在京都有些门路的,也是大户人家出身。”谢殊刚好吃完,放下手里的碗,掏出一块手帕优雅的擦着嘴。
“不值一提,本来也是有些门路的,只是家中又突生变故,不得已连夜北上。什么大户人家,也只是有些家产而已。那些门路,怕是早就作罢。”顾萧仪看着谢殊手里的手帕,这是皇宫里的料子,嘉兴帝用来做龙袍的料子,被他拿来做手帕也是奢侈。
“哦?怀书兄想必也是艰难。”谢殊不动声色的将帕子收好,然后一脸的惋惜。
顾萧仪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庞,很是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易容术,能让喜怒哀乐在这张面皮上,都丝毫不差的体现出来。
“那可不,现在朝堂宦官当权,这些宦官为了权势利益什么事情都敢做的,大肆残害忠良,诛杀异己。如今的大齐朝堂,早就秽乱不堪。人人都在想着自保求利,谁还会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多生事端不是?”顾萧仪看着谢殊的眼睛,那双眸子很黑,又深又沉。
“怀书兄只看到了世态炎凉,却没有看见,有些人有些事是千古不变的,比如忠君爱国,大道千古!”谢殊看着顾萧仪看过来的目光,轻轻笑了起来。
“遇安兄,说的对!这天下大道,终究不是几个宦官就能改变的。”顾萧仪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