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确定。”刘斌很肯定的点头。
“你去,去,去把罗堂带来见朕。”嘉兴帝有些慌乱,说话的时候都有些抖。
嘉兴帝确实慌,因为先帝不是病死的,是被他捂死的。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只有刘斌和他。
当年他端着药进先帝寝宫为先帝侍候汤药,先帝不喝,还骂他,于是他气急之下,就拿枕头捂死了先帝。
当时只有刘斌在场,刘斌没有喊人,甚至还来帮他按住了先帝的手脚。
事后,前去替先帝传膳的罗堂回来,见到先帝暴毙,痛哭不已。
他知道,若是这个时候不搏一把,就是死。于是他封锁禁宫,打开了先帝放置传位圣旨的匣子,什么也没有找到,就伙同林章写了一封传位圣旨,登上了皇位。
事后罗堂只是痛哭不止,并没有多说什么,最后还上书请旨去为先帝守灵。
为了不让外人怀疑,他留了罗堂一命,这些年罗堂也安安分分的在先帝的泰陵,替先帝守灵。
刘斌得了嘉兴帝的旨意,立刻带着内侍省和禁军的人,去把罗堂带了回来。
这阵仗自然惊动了谢殊,谢殊听着辛棠的汇报,便起身去换黑金红相交的控鹤司司正官服。该他进宫去见嘉兴帝了,看看嘉兴帝此时的表情。
刘斌带着人来到罗堂在九都城内的私宅时。
罗堂穿上了他以前那身内侍省大监的官服,高坐堂前。雪白的头发,被整整齐齐的束在脑后。
他努力的挺直脊背看着刘斌,眼神异常的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