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守?九都城门军不过几千人,皇宫里的禁军也不过万人,御林军这些加起来也不过敌军一半,如今带着嘉兴帝迁都等着慎阳王殿下日后收复九都才是正道。”祝次辅摸着自己的白胡子,叹了一口气,都到了准备迎接新君入城的时候,却出了这样的事情。
薄仪威望最高,威严也是最重一人,他在听完这句话的时候亦是沉默的。
谢殊平静,从嘉兴帝病入膏肓起,他整个人就平静了下来,也不画着他鬼一般的妆容,也不穿他的官袍,每日就是一身青衣,偶尔关心一下朝政,无聊的时候就去控鹤司门口和那些骂他的学子对骂对辩。
“即使如此,诸位大人请便,谢某要与九都同在。”谢殊说完掀开衣袍就走出了议事的大厅。
谢殊刚出门,辛棠就眼疾手快的给谢殊披上一件厚实的狐裘,谢殊怕冷,这几年更甚。
“辛集辛庄还没有回来。”辛棠低声在谢殊的耳边说道,他并不是觉得辛集辛庄出事了,而是心疼谢殊身边无人可用。
谢殊点头,然后边走边问:“柳家的人还在吗?”
“还在,主子有什么安排吗?”辛棠看见谢殊踏入满天飞雪里,立刻撑起伞替谢殊挡住了风雪。
“去地牢见先生。”谢殊脚步很稳,一步一步踏在没到脚踝的雪地里,向控鹤司而去。
地牢。
柳素方的书终于写好,正在用不同的字体给自己的书写名字,隶书楷书草书都写好了,写的都还不错,一时间自己都不知道选择哪一个了,正在挑挑拣拣、谢殊今日来没有提食盒,而是带着满身风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