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仪低头沉默一下,然后又接着开口:“先生,韶成离开九都很多年了,对于九都对于阿殊其实并不是很了解,但是阿殊自年少时起便在我心里,那时还小,情根深种却并不知,幡然醒悟时却又错过,韶成心里很难过,想与先生谈谈。”
“你难过,滚他面前难过去,不要挨老子,老子不吃这一套。”柳素方声音有些暴躁。
不过换谁都得暴躁,自己养了十几年的乖乖徒弟,被人弄跑了,吃干了抹净了,还要舍身为这个人入地狱。这也就罢了,那个人还跑来和他哭诉,我只是年少不知错过他的乖乖徒弟,所以伤他至深。
“老子也被他关了十几年了,老子也不知道,滚!”想了想柳素方更加烦躁。
“先生,我只是想知道一些他这几年经历的事,想问问先生,谢殊身上那些疤痕有没有办法去掉。”顾萧仪不可能什么都看不见,那是傻子!
柳素方突然一下拉开门,看着跪在地上的顾萧仪:“你现在问这些有点晚,还有那些疤痕去不掉,他介意,很介意。那些往事,也是他不愿意提起的,你不要问了,你若是真心待他,便好好照顾他,别让九都城那些人将他吞了。”
说完柳素方又“嘭”的一声关上了门,过了一会儿,老头又拉开门,扔出一张药方。
“他该换药了,给他换这个药方,不要让受凉,给吃好穿好,其他你随便折腾,反正那个混账东西命硬。”柳素方关上门,咬牙切齿的又道。
得了药方,顾萧仪深吸一口气,拿着药方又回了九都。
谢殊今天见到了喜南,喜南给他把控鹤司里他常用的物件都带来了,还给他请安。
“陛下,把寝殿定在了承乾殿,然后让人翻新了那里,还问奴婢您的喜好。奴婢没敢说太多,陛下也没多问。”喜南站在谢殊身边有问有答。
顾萧仪每日都回来,但他是皇帝,总有去宫里住的那天,于是谢殊便问喜南。喜南是皇城内侍省大监,肯定是知道的,不然怎么安排皇帝的起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