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郁宴手上没了绝世堂,京城里发生的每一件事,他都能一样了如指掌。

但是郁宴的神色没有半点变化。

自从几年前郁宴在战场上中毒致双腿无法行走后,便一夜之间性情大变,之后旁人再难从他面上读出他的情绪了。

“哦?不应该啊!”郁宴故作诧异地抬眸,看向坐在一旁面含笑意的毕太傅,语气平淡地道:“毕太傅的绝世堂,难道也没追查出来?”

毕太傅脸上的笑僵住,汗颜道:“……老夫惭愧,没能为皇上分忧。”

郁宴的这话,一下戳中了两个人的心口,想当初绝世堂在郁宴手中时,不论京城发生何事,不出一个时辰,便能查得一清二楚,可自从郁宴退出绝世堂之后,绝世堂的办事效率就越来越低了。

甚至,有些事情都是从旁人的口中知道的。

郁宴说“毕太傅的绝世堂”这话,这是明晃晃当笑话听呢!

“既然绝世堂都没能查出的事情,皇兄想臣弟如何做?”郁宴没有追着毕太傅继续奚落,好心地把话题挑明了。

郁钧当然知道郁宴对当年朝臣们借他双腿不良于行之际,逼他交出兵权和绝世堂之事耿耿于怀,所以,三两句的奚落,他都任由郁宴发泄去,从不动怒。x

当年朝臣们逼郁宴交出兵权,若没有他这个皇帝点头,朝臣们胆子再大,也不可能群起攻之。

说到底,他比朝臣们更忌惮功高震主的郁宴。

郁宴双腿无法行走,无法上阵带兵这个结果,是他最想看到的。

只是,他不知道郁宴是否知道这里面还有皇室中人的参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