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念脑袋抵在男人的肩头,没吱声。
见萧念没反应,宴景州眯眼,看来不是因为这个。
他再猜,“莫不是,是我回来晚了,把我媳妇饿着了?”
边说,宴景州还边将被遗忘在一旁的烤鸭拿过来,撕下一只烤鸭腿,喂到萧念的嘴边,“来,媳妇,张嘴。”
萧念还是不吱声,但到底张嘴,吃了喂到嘴边的烤鸭腿。
还愿意吃烤鸭,那就也不是生气他买烤鸭买晚了。
“媳妇,不管怎么样,千错万错都是为夫的错,你莫生气好不好?”宴景州绞尽脑汁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靠死皮赖脸地哄。
萧念闷头把一整只烤鸭腿吃完,“你没错,是我错了。”
宴景州捏住萧念的下巴,抬起,盯着他吃得油润润的唇,拿出帕子仔细擦着,“我媳妇怎么会错?有错肯定都是为夫的错。”
萧念有一瞬间的恍惚,他想面对这么温柔纵容他的宴景州,等到他皇子身份被揭露时,他真能丢下这个男人,一走了之吗?
或者说,他能狠得了心丢下宴景州离开吗?
但是,他不愿遂了狗皇帝和那些人的愿,凭什么他要沦为他们那些人的政治牺牲品?
凭什么他们想丢弃他便丢弃他,想认回他便认回他?
凭什么想让他当杀手,他就得夜以继日不停苦练,把自己练成天下第一等的杀手?
凭什么想让他当皇子了,就要用他最在意的人逼迫他,摁着脑袋让他接受他最讨厌的皇子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