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一走过来,从身后把三喜的两只手都抓住,生怕他再一个不高兴,又掏出瓶剧毒的毒药来,“这事,我们得等萧主子发话了,才能决定要不要去算账,你听话,先冷静冷静。”
宴景州颔首,“是了,等阿念醒来,我们再好好说。”
三喜这才勉强答应不闹了。
但他搬个小凳子坐到萧念的房门口,守着萧念醒来,谁劝也不走。
谁家主子谁心疼!
他家主子被人欺负,心里指不定多难过呢!他得守着主子,寸步不离。
萧念其实没睡着,装睡支走宴景州后,就睁着眼看着帐幔顶,一眼不错的,也不知道他都在想什么。
眼底一片萧瑟和微凉。
三喜在门口的动静他也听到了,但他没叫这小傻子进来,不然他一看自己难看的脸色,好不容易压住的暴脾气又要炸一回。
大概,不问缘由站在他身旁的人,便只有三喜了吧?
因为三喜知道他所有的悲与痛。
在那些个黑暗的长夜里,也只有这个小傻子像现在这般傻傻守着他。
房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萧念察觉到是宴景州进来了,他立刻闭上眼,继续装睡。
宴景州来到床边坐下,握住萧念放在被子外的手,轻轻摩挲,“媳妇,还难受吗?”
萧念不吱声,他睡着了他睡着了……
宴景州等了等,见萧念不打算理他,便脱了外袍和鞋子,和衣躺下了,把萧念的身子拢进怀里,“媳妇,别难过,有我在,你不想做不想听的事情,都有我帮你挡着,谁也不能到你面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