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书房是不可能睡书房的。

两人躺到床上,萧念困意尚浅,拉着宴景州说话,“景州,你说,我们的计划,能行吗?”

宴景州把萧念抱到身上,让他趴在自己怀里,“肯定能行,你师父不是已经被你钓来京城的路上了么?”

宴景州原本还以为萧念不清楚这里面那些黑暗污浊的事情,哪知,当萧念跟他说起一个大胆又疯狂的计划时,他才知道,原来阿念他什么都知道。

什么皇室秘闻,什么兄友弟恭,什么师徒情意,什么恩情亲情,在巨大的利益诱惑面前,统统都得让路。

“是啊,不过一则子虚乌有的消息。就能把我那几十年未踏足京城的师父,前来京城,我从前怎么会觉得,我那师父淡泊名利,无欲无求?”

萧念的语气挺平静,但怎么听,怎么都很哀伤。

宴景州抱紧萧念的身子,“媳妇,想哭就哭出来,我们能哭,能委屈,能软弱,但,要是出了这个门,就得坚强起来,那些欺负你的人,都交给我。”

萧念蹭蹭宴景州的胸口,耳朵听着宴景州强有力的心跳声,涌到眼角的水雾,慢慢退了回去。

他摇头,“能弄哭我的只有你,那些人,不配。”

宴景州满腔的柔情,被萧念一句话打碎,他哭笑不得,“媳妇,我什么时候弄哭你了?”

萧念张嘴,咬了这个嘴石更的狗男人一口,“你没有吗?”

“我哪有?我最听媳妇话了。媳妇让我往东,我便往东,让我闭嘴,我连大气不敢出。”宴景州一一列举。

萧念:“……”

狗男人,说的这是人话吗?

让他往东,是因为自己与他肌肤相贴时,他往西要去凉亭,自己ku着求他往东回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