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准备的时间太短,要不然还能保住整个兴襄县,主要是能先杀灭一些蝗虫,庄稼即便遭受些损失,亦不会像漫天飞蝗那般严重,大伙还能有点粮食吃。
这些她可懒得跟那狗官解释,随他想去,一个死人的想法,重要么?
盛荷蓱转首看向县令,用平静无波的口吻道:“这下县老爷该识相些了吧,说吧,我娘究竟在哪儿?”
县令本无精打采,一听她此言,遂眼神又焕发出光彩,口中喃喃道:“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个!”
他嘿嘿一笑,语气温和有礼:“既然如此,在下还是想让领主与您的母亲团聚的,领主大人遂在下去县城走一遭罢,官兵们皆让您给杀了,无人能将您捉回牢里,这次可否相信在下所言?”
盛荷蓱一想,反正她都杀了这么多,就算有埋伏,再杀几个又算得什么,遂同意了县令的提议,打算押着他一同前往县城。
“谅你也不敢搞什么小动作。”她从怀中掏出那本破旧的账本,拿在手中把玩。
县令神色一凝,几乎要维持不住笑容面具,但仍是平息下来,状若无事地微笑颔首。
盛荷蓱带着一帮子人先将门外的尸体清出一条路,又给某些尚且有一口气之人补刀,或是抓些逃兵就地枪毙。一路洒着防蝗虫的生物农药,架着车马捆着县令出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