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天道君满脸复杂,“一月过去为何还是个炼气期啊?”

聂萦不在乎地一摆手:“修行自然是水到渠成,我都不着急,你急什么?哎,着急的话给我两件法宝,我揣摩一番说不定就有意外的了悟。”

问天道君拈须瞪眼:“真当我不知道吗?你每天做的闲事还少?”

他瞥了一眼在大殿门槛外恭谨站立的谢玄素,声音不大不小地说:“你既有天赋就该珍惜机会,闲暇之余研究一些旁门左道也不是不行,但修仙之途漫长艰辛,不要觉得可以尽情抛洒时光,为一些不相干的人浪费精力。”

聂萦本来心不在焉地听着,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回过味来了,眯着眼笑问:“师父的意思,谁才是不相干的人呢?”

问天道君心平气和地看着她:“自然是付出再多努力,也无济于事,断绝仙途的人。”

死老头!真敢说!谢玄素就站在门外呢!

聂萦拍拍手,干脆利落地起身:“师父,我不像你道法天然,有些事我不做的话过不了自己这一关,日后上升境界的时候怕是要生心魔的,你已经没了一个徒弟,不想我将来结丹的时候也过不去吧?”

问天道君的脸上没有表情,聂萦看不透他,却也不屑多言,一甩衣襟,大步昂然而出。

谢玄素始终站在门外,面容平静,看聂萦出来了,沉默地跟随在后面一起离开。

大殿里空空荡荡,问天道君把自己坐成了一尊雕像,只有法衣上的符纹还在明明灭灭,闪动不已。

片刻之后,一个声音悠悠地从他后面的帷幕里传出来:“谢玄素倒还罢了,你这爱徒,怎么好像埋怨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