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斯年惭愧地道歉:“确实麻烦诸位,待此事解决之后,必有重谢。”
说完,他深施一礼,直起腰的时候,忧虑地看向紧闭的闺房大门。
在柳之瑶的闺房里, 聂萦和谢玄素严阵以待, 柳之瑶却不慌不忙卸去钗环,坐在镜前缓缓梳着一头缎子也似的秀发。
“奇怪。”她微微侧头,从镜子里看着站在床前的聂萦, “你们现在怎么不开解我, 说我想错了, 修无情道不必杀夫,杀了也成不了正果那一套了。”
聂萦冷笑:“那是因为我们本来以为你是傻子, 结果你把我们当傻子。”
“这话我可当不起。”柳之瑶柔柔弱弱地说,“一叶障目,不见泰山,这世界上又有几个人知道自己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相呢?”
聂萦心头火起,质问她:“你不是读话本读入了魔,那些话本根本就是你自己写的,你不但写,还自费出版,出版了还花钱到处去推广,甚至街边说书的场子都在说你的杀夫流,天底下没有一个人杀人之前要大肆宣传,唯恐别人不知道的,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告诉大家真相啊。”柳之瑶一脸无辜地回头看她,“杀人之后我再说什么他们是不肯听的,话要说在前头,这样等我杀了斯年之后,大家就会恍然大悟,哦,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聂萦错了错牙,冷冷一笑:“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信,睡吧。”
柳之瑶从善如流,坐到床上,拉开被子要躺下的时候,美目流盼,向着窗外看了一眼:“斯年……是不是在外面?”
“是。”站在门边守卫的谢玄素点头,“他明知会有危险还是答应了,为了你甘冒风险,但我们是不会让你杀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