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嘛!”聂萦兴致勃勃跳下椅子,“我正愁没机会找他们算账呢。”
笙歌燕舞,灯火楼台,皇家富贵果然是顶级享受,香蜡照得殿内亮如白昼,却丝毫没有烟火气息,反而透着沁人心脾的馨香,更有美貌宫女穿着轻薄衣裙,巧笑倩兮地捧着精美酒壶在席间伺候,如脂如冰的玉杯中琥珀色美酒荡漾,光看着就赏心悦目。
但是殿内大多数人的目光都盯着一个地方。
有执着拂尘的大太监弯腰过来,侧身对年轻皇帝耳语了几句,皇帝略一皱眉,对坐在他下首的谢玄素温言提点:“皇弟,你身边的……女眷,还是应该入内殿宴席才是,放心,朕的公主也在,会照顾她。”
聂萦大马金刀地坐在摆满酒菜的小几前,不但不像宫女一样恭谨地退后一个身位,甚至还把谢玄素挤到一边。
她目光如炬,一一扫过殿内神色各异的凤子龙孙们,袖中一叠霉运符已经蓄势待发。
谢玄素依旧身穿灰衣,毫无装饰,在满堂金玉,彩绣辉煌中像是一股清流,却更显出他面如冠玉卓尔不群的潇洒风采,他向上一拱手,淡然拒绝:“陛下,她不能离开我。”
在座的有年高德厚的老宗室们顿时回忆起当年奋烈皇帝是怎么拉着一个来历不明的孤女站在殿前,斩钉截铁地宣布要娶她为皇后的历史,暗自感慨不愧是亲父子,这恋爱脑的做派都一模一样!
好在谢玄素及时补充:“她不是人。”
宗室皆惊:不是恋爱脑吗?怎么还骂上了?这也是你们的情趣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