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沧看她这个样子就知道她这是坐不住了,“怎么你又要去当知心大姐姐了?真是每回都这样,这天下的苦命人是你可以救的完的?”
“我能帮的我自然会帮,我淋过雨,所以想为和我一样的人撑把伞。”阮时表情坚定。
一杯热水贴到郝楠的冰凉的脸颊上,温暖的感觉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诧异地抬头看见来人是阮时。
慌忙地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让你看笑话了,不知道为什么眼泪就是不听话地落下来。”她别过头去,不想让让自己的脆弱示于人前。
“觉得难过这是人之常情,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阮时笑笑,像是透过郝楠看向曾经的自己。
靠着郝楠在她的身边坐下,“你知道我楼里的那些姑娘都是怎么聚到一起的吗?”
郝楠思索一番,没有头绪地摇摇头。
“她们多是我走南闯北时遇到的,都是些苦命的女子,后来收留的人太多就变成了现在这样。”
“你知道吗?我曾经也跟你一样期望可以获得父母的偏爱,但是走到最后我才发现,有些事不是强求就会有结果的。”阮时叹了口气,想到曾经倔强的自己。
郝楠诧异地看着阮时模糊的侧脸,“你这么厉害,怎么会。”
“我本以为我日复一日地练武可以被他们看到,但他们竟然想把我嫁给一个外人,让那个外人继承家里的一切,都不愿意相信我。”
“那然后呢?”
“然后我真的按照他们的想法那样做了,再后来他们无端去世,而那人的狼子野心也终于暴露。”阮时有些嘲讽又有些感慨。
“我的嗓子就是被他灌下的毒药给弄成这样的,也许是我运气好,他下的毒药量不够,所以我现在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