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后来越长越大，她见过形形色色的男子，只有楚竡翩翩君子，不似那些男子一样用黏腻的视线看她，让她恶心。

她动心了，这一世飘零，遇见一个人她便觉得这人值得托付，前世命丧黄泉之前，她将全身心给楚竡。

再次重来，她依旧恨不起楚竡，只能恨想杀她的柳珏。

她以为柳珏也是恨她的，该是恨她的，怎么能不恨她。

娘咒骂的声音犹如在耳，这世间不都是这样为了一件物品争，为了一个男子争，争的你死我活，头破血流，不死不休。

今日告诉她，她视作对手的人不恨她，她视作珍宝的男子，别人不打算争，一切都是她的独角戏。

她要如何，要如何……

她想报复的，想要攀附的……

柳珏见春花摇摇欲坠的模样，话语不疾不徐。

“有些情是锦上添花，有很好，没有日子也是这样过，世上谁离开谁都要活。”

他走到春花刚摆好茶壶的石桌边坐下。

手拿过洁白无瑕的茶杯，指尖在上面轻轻的点着。

“我不杀你，却也想杀你，我若要杀你可能是因为你太聒噪，可能是你的存在本身就让我头疼，绝不会是因为楚竡，我不会为得不到一个男人而杀你，但我会因为被你冲撞，威严被你挑衅而杀你。”

春花混沌的脑子在这一刻仿佛破开云雾见光，她知道的并非是她想知道的。

但却让她心慌又心喜。

慌得是娘说错了，又没有完全说错，做错了，却又没有完全做错。

是她看错了，想错了，明白晚了。

“我活不了了，今日我蓄意接近皇上，本就是拼死一搏，若皇上将我带入宫，我便是飞上枝头变凤凰，可我失败了，宫中女子如南飞的燕般多，过几日皇上便会忘了我，到时国公府无人能容得下我，与其在惶恐中等待，不如现在就杀了我。”

她已经不想被迫选择，她这一生能选的太少。

“若是我能帮你，让你不必死。”柳珏慢条斯理的转动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