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肖菲都气鼓鼓的,没有再说一句话。
景尧也没空搭理他,一直在想自己的事。
这个不平等的社会无疑是雌虫的不幸,而他却阴差阳错地成为了其中的受益者。这算是幸运吗?
虽然不知道这里的法律是如何规定的,但应该不会像他原来的世界那样,余生都在监狱了忏悔,或者流放荒星,然后发现还不如在监狱度过。
所以,待会一见到“老婆”,是先跪下呢,还是先抱住他的大腿一顿哭呢?
嗯…两个一起保险一点。争取获得受害者的原谅,减轻刑罚。
可越往里走,景尧就越感觉到不对劲。
刚从电梯里出来的时候,还能看到病虫在走廊里走动,三三俩俩聚集在一起聊天,谈笑风生。仿佛这里不是医院,而是可以游览散心的公园。
可到了后面,走廊上的病虫越来越少,而后面出现的几个要么拄着拐杖,要么坐着轮椅,要么坐着轮椅,身上还插了很多管子,还有身上盖着白布被几名护士推着出来的。
很显然,这是从轻症区走到了重症区。
景尧:......他从穿越后的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能意识到“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大约又走了一分钟,他们终于停下了。
景尧这才轻轻松了口气,再往前怕就要到停尸房了,他真怕自己是去领尸的。
走到门前,伸手拧动把手,拧不动,门被锁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