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次见她,又不知道是何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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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前一天晚上,张瑾已收到消息,女帝昨夜翻的是眙宜宫的侍衣。
那个傻子。
上朝之前,梁毫悄悄过来,低声道:“大人,昨夜紫宸殿内并无动静。”
“好。”
张瑾颔首。
这一月来,自从天子改成在紫宸殿内召幸后宫之后,张瑾便能以国事紧急的由头打断,甚至有时分明人都已经在后堂等着,女帝却还在前堂议事。
原本被洗干净送来的人,又被原封不动地送回去。
也没人敢说什么。
毕竟张相也在。
只手遮天,莫过于此。
然而,得知昨夜侍寝的是个傻子之后,张瑾倒是反应淡淡,随她去,即便彤史记录在册,她也不会真对一个傻子做什么。
除了明面上的党羽,张瑾的耳目遍布暗处,后宫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下,比如侍君郭修元被推下水事件,最让他安心的是女帝的处理方式——以她的能力,如果真要查出害郭修元的真凶,绝不仅仅让宫正司拷问宫人,还一不小心让人死了。
很明显,她就是在纵容后宫争斗。
她根本不在乎这些人。
张瑾一边觉得可笑,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无情,若有谁对这样的女帝托付真心,也迟早会被她所害,一边又满意于她对那些人的无情。
他也深知,他和那些人最大的区别就是权力。无论是谁,他的政敌、依附于他的下属,只要被他永远压制,就算有怨气也只能乖乖听话,而一旦他们翻身,下属只会想着怎么顶替他,政敌只会想着怎么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