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臣早早听说了大昭朝堂的党争,知道女帝身边的贵君是赵家人,赵张两党关系不太好,便趁着贵君在与女帝说话,有意大声道:“久闻帝后情深,君后才绝天下,人如谪仙,臣多年前便听闻,仰慕已久,今日一见,却与传言中似乎有些不一样。”
此话一出,所有人:“……”
赵澄的脸黑了。
刑部尚书汤桓倒是有点幸灾乐祸,率先道:“你们认错了,这位是陛下的赵贵君。”
那使臣讪讪起身告罪,一副对大昭后宫发生了什么完全不知情的样子。
裴朔正在饮酒,闻言差点喷出来,憋着笑意用袖子擦拭嘴角,看破不说破。
张瑾端坐着,看着这拙劣的计俩,神色一片平静。
坐在席中的霍凌,陡然听闻那使臣这样说,握着酒杯的手一抖,无声攥紧了手指,神色有些不悦。
他咬牙说:“他配和殿下比吗。”
他身边坐着的霍元瑶连忙提醒:“阿兄慎言!这里是宫宴,当心被有心人听到。”
霍凌仰起头,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霍元瑶知道他酒量不好,大概还是因为这句话生气了,便压低声音开解道:“这么大的事,那使臣怎会真的不知?只怕是故意这样说,想趁机博得某些人的好感。”
霍凌抿紧唇,俊秀的脸透着冷,盯着酒杯不语。
霍元瑶心念百转,又抬头观察了一下女帝的神色,发现陛下什么都没说,连使臣这样的态度都不计较,不像陛下往日作风。
这其中,或许有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