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次数多了,格雷女士已经基本对我免疫了。

无论我说什么,她都是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而我也从最开始的试探、挑衅、毫无用处的威胁(毕竟她是个幽灵)到最后的无奈和自暴自弃,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偶尔她心情好,还会和我聊几句。当然,都是些和冠冕无关的事情。

但我还是不愿放弃,并对拜访格雷女士这件事“乐此不疲”。

就连格雷女士本人也赞叹于我的执着。

“你真是个标准的赫奇帕奇。”她有一次聊天的时候说,“很少有人能如此频繁的拜访我——几乎天天都来。”

“如果你愿意告诉我冠冕的事,我宁可放弃这种优秀的品质。”

“想都不要想,亲爱的。”她笑眯眯的说道,“不过和我聊聊天还是可以的。”

噢!梅林的臭袜子!

谁想和一个活了几百年的智者聊天啊!

和她沟通简直太累了。

她说的每一句话简直都在碾压我的智商。

而我不得不小心翼翼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面对她,生怕哪句话暴露自己某一方面的无知。

至少目前为止,她还愿意和我说说话。

这已经很好了。

我有时候会想,我可能是史上最卑微的拜访者了。

反正失望的次数多了,我也就麻木了。

甚至有一次当我心如止水的走出格雷女士房间的时候,恰好听见两个拉文克劳的男生在打赌。

他们在赌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不再出现在他们的休息室里,赌|金为10西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