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我心里泛起一阵酸楚。

可我越是特意避开这些回忆,它们就越多,像海水般涌来淹没了我的理智。

我咬紧牙关,不想在克利切面前展现出自己太过脆弱的一面,只好吸了吸鼻子,快速朝盥洗室走去。

没想到克利切却跟在我身后,直到我来到盥洗室的门口,指了指门口的女性标志他才停下了脚步。

盥洗室里没有人,我这才稍稍放松了自己紧绷的神经,却发现自己早已泣不成声。

我十一岁那年第一次见到邓布利多的具体场景已经模糊不清。只记得他穿着紫色的袍子,笑眯眯的望着我们这群新生。当时我就对这个慈祥的老爷爷产生了好感。

再后来,每当我在走廊上见到他向他问好的时候,他都会微笑着点点头,有时还会关心几句。诸如新到这里是否习惯,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

记忆里的邓布利多教授是温柔的,我几乎没见他发过火。

即便他就坐在那儿什么也不做,光是他慈祥的目光也会让人感到莫名的安心和温暖。

每一帧和他有关的记忆都弥足珍贵。甚至连自己被费尔奇拽到他面前这种事都不再令我感到难堪。

我本以为自己对于他的死亡已经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却发现这比当年的那场葬礼更令人难过,更令我痛苦和慌张。

和他接触的越多,我就越为他的离开惋惜。

还有就是,我不得不承认的——如今动荡的局面,我无法改变的过失以及对未来的恐惧。

没了邓布利多的存在,我的安全感所剩无几。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该做什么,亦或是还能做些什么。

我越想越伤心,反正盥洗室里除了我也没有别人人,我索性就放声大哭。

或许这样能让我好受些。

渐渐的,邓布利多去世的消息带给我的冲击力缓和不少,我也稍稍冷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