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伸出手和他十指相扣。德拉科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他的眼里还有化不开的忧虑。

我们相视片刻,从彼此的脸上看见了笑意。

他轻哼了一声,示意我靠过去些然后顺势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德拉科在外人面前总喜欢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即便是在他最狼狈的时候,但此刻却流露出他脆弱的一面。

这样的他,真实又让人心疼。

列车在驶离站台不到二十分钟后停下了——这可是之前从未出现过的状况。

“怎么回事?”我问。

仔细听,远处车厢似乎有吵闹声。

“柏妮丝,你呆着不要动,我去看看。”德拉科说着起身走出了车厢并迅速关上了门,阻断了从外面传来的声音。

没过一会他就回来了。

“什么事?”

“没什么。”他摇摇头,脸色却愈发的苍白。

显然他也很快意识到这个说法并不能令我信服,立刻改口道。

“食死徒来找个人而已。不关我们的事,就不要介入了。”

我还沉浸在邓布利多离世的悲痛中,确实也没精力多管闲事就没再过问。

除了中间发生的这件小插曲,一切都还好。

余下的旅途中我们谁都没有说话,只是简简单单的靠在一起,就好像这样就能够驱散冬日的寒冷一般。

列车慢慢减速,最终稳稳的停靠在九又四分之三站台。

德拉科叹了口气,轻轻松开了我的手,站起身从行李架上拿下他的手提包。

他向窗外瞥了一眼,霎那间脸色变得更加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