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可真是出乎意料。
果然是最爱钻研学术的拉文克劳。
我无奈的摇摇头,温和的解答了她的疑惑。
“写在羊皮纸上的东西不如握在手里的魔杖有意义。亲爱的,你不必太看重理论。你该多和同伴实战几次。这才是黑魔法防御术的真谛。”
我当然不会留作业。
毕竟就算我不在了,我也不希望学生们谈起我用“留下几英尺的作业就不负责任消失了的坏老师”来评价我。
女孩失望的点点头,招呼她的同伴离开了。
当最后一个学生消失在门口后,我收回视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正紧紧扣着讲台的边缘。
我松开了掌心满是汗的手,感到前所未有的压抑——这让我几乎喘不上来气。
我实在是高估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
我原以为自己能风轻云淡的站在讲台上做最后一天的老师,此刻却恨不能立马消失。
我真的要撑不住了。
要不现在就走吧?
我心想。
就让我如此狼狈的离开吧。
可是我的腿却如同灌了铅一般完全迈不开步伐。
其实我能勉强留在教室里上最后一节课并不是因为我有勇气,而是出于私心还想再见德拉科一面。
或许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
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
可当那个我爱着的、熟悉的金发少年拎着书包走进教室的时候,我顷刻间又改变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