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纳西莎试图和我说话的时候,我竟然有一种担惊受怕的感觉。

我很怕她改变态度,说出类似于卢修斯的那些话。

“你不稍稍吃一点吗?”她问。

“不了,夫人。我没什么胃口。”我摇摇头,小声说道。

无论是谁和我说话,我的神经都处于紧绷的状态。

任何一个轻微的声音在我耳边都会无限放大,搅得我心慌意乱——此刻我只想一个人呆着。

“你不舒服吗?”她又问,凑近了些,“你的额头出汗了。”

“没什么,夫人。谢谢你的关心。”我抬手把被汗浸湿的碎发别在耳后,却又对此感到不满意。

我明知这个没有必要的动作,但却无法摆脱极其焦虑的现状,不得不以重复的动作来换取暂时的心理上的轻松。

“是我在这里让你感到不自在吗?”纳西莎显然误会了我的意思。

“不,并没有。”我赶紧说道,“实际上,我……我很喜欢你。”我憋红了脸,心跳的厉害。

“是嘛。”纳西莎抿起嘴笑道,“以后我们还有很多相处的机会。好好休息,明天见。”

“明天见,夫人。”

“记得多吃一点,”她叮嘱道,“你要开心点,这样德拉科也会很高兴的。”

纳西莎走后,我收敛了脸上强撑的笑容把晚餐扔进了垃圾桶。

马尔福夫妇真是我见过最奇怪的夫妻。

一个想让我为了她的儿子活下去,另一个却希望我为了他的儿子去死。

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黯淡下来。房间很黑,让人感到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