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嬉笑打闹了一会,最后双双倒在松软舒服的大床上。
“让我看看……”我气喘吁吁地展开了手里的纸,凑到眼前。
“这是……”我看着手里的照片愣住了。
这是一张从《预言家日报》上裁剪下来的照片。
照片上,我夹在某对奇葩的父子之间艰难地露出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这就是那张被德拉科称为“笑的傻乎乎”的照片。
“没想到你还留着呢。”我笑着看向躺在我身边的人,他却害羞地别过头。
“口是心非的小混蛋。”我揶揄道,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才不是呢。”他翻了个身将我圈在他的怀里,抚摸着我的头发,“从我十四岁起,我的视线再也没离开过你。”
我的心突然往下一沉。就像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我的心脏,揉捏、挤压,让我感到喘不上气,近乎窒息。
明明上一秒我还笑的肆无忌惮,下一秒心底兀地升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悲伤。
德拉科在我耳边说了些什么。他的声音很温柔,但我却无法集中注意力。
“是嘛。”我在他的胸膛蹭了蹭,低下头不想让他感受到我情绪的变化。
“你说的对,我是病了。”
我想起自己刚才那些疯狂的举动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发病的时候无比的狂躁,根本意识不到自己在做什么。等到清醒时只剩下无尽的后悔。
这让我感到更加内疚和崩溃。
“我真是太糟糕了,我连自己都控制不住。”我说着说着又差点哭出来。
“别这么想,柏妮丝。我会一直陪着你,我们一起努力,慢慢克服它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