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去看看情况。”他说,“顺便去取点纱布。”
“我去吧。”我起身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你现在不太适合露面。”
斯莱特林学生这个身份是个微妙的存在,尤其是像他这样公开支持神秘人的家庭。
德拉科明白了我的意思,点点头乖巧地坐回到斯内普床边。我则走出了有求必应屋,来到医疗翼。
里面空荡荡的,连床都被搬空了。庞费雷夫人也不在。好在有个拉文克劳的学生正在打扫卫生。我走过去询问他们都去了哪。
“礼堂,所有人都在礼堂。”他说。
于是我一路下了楼来到礼堂。
学院桌子不见了,礼堂里挤满了人。幸存者三五成群地站着,互相搂抱在一起。伤员都集中在高台上,庞弗雷女士和一群助手在给他们治疗。
我看见好多熟悉的面孔。
几个格兰芬多的高年级学生围着卢娜和纳威坐着说着什么。塞德里克脑袋上缠着绷带,紧握着秋的手。
韦斯莱一家的红头发非常惹眼,他们在角落里抱成一团。
礼堂中央安放着一排死者。虽然我竭力想避开视线,但还是忍不住看向他们沉睡的面庞。
仅仅不到一个小时,昔日里充满活力的年轻人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甚至有很多人的脸早已面目全非无法辨别。
不过我很快认出了其中一个学生。平日里她是个相当腼腆的赫奇帕奇小姑娘。前些日子还因为毕业论文的事找我聊过天。她非常憧憬毕业后的生活甚至已经规划好了未来——在对角巷开一家宠物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