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亚德微微一怔答道,“或许吧。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我低声说,从她眼里流露出的迷茫中找到了共鸣。

“这么晚了,回去休息吧。走廊第二条拐角处有新生留下的恶作剧胶水石,注意安全。”

“等等,你在跟踪我?”我这才反应过来。

温亚德的表情变得不自然。

“其实也没有……毕竟巴罗他太可怕了。我发誓我真的没有去你的寝室。只是在地窖外飘荡而已。”

奇怪的是,我并不觉得愤怒,竟然还有一丝窃喜。终于,有人注意到我了。

一直以来,我们学院这些人由同样脆弱的命运维系在一起,自我压抑,困于窘境,等待着最后一击。

大战之后我们一直存活在校园的边缘。大家都想知道牺牲的英雄是怎么死的,可从来没有人问过我们这些失败者是怎么活的。

因此,当突然有人对我枯燥无味的生活感兴趣时,我惊讶不已。

查尔娅.温亚德是名合格的倾听者。

她愿意相信我的本意是想救下克拉布的。也愿意相信我本性并不坏,只是选择了错误的道路。

我向她袒露心扉,忏悔自己做过的错事。她都耐心地倾听并发表独特的见解。

我从她那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慰藉。也对她的印象直线改观。

她说过很多具有哲学意义的话。其中印象最深的一句是:没有人完全是坏人,也没有人完全是好人。你的善恶都不够纯粹,所以你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