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斯托里亚是唯一一个没有因为马尔福地位不再而敷衍我的人。用她的话来说,比起那些无用且繁琐的交际话术和礼仪,她很乐意和我聊天。

更令我惊喜的是,即便经历了那场可怕的大战,她仍然能保持最初的天真——这是件非常难得的事。

渐渐地,我们的共同语言越来越多。她对于血统论的独特看法让我感到新奇。有时候我会想,或许混血和麻种也没那么糟糕。可是我的父母不会这么认为。他们实在理解不了纯血出身的姑娘怎么会有这种不正确的可怕想法。正因如此,他们非常抗拒阿斯托里亚来家里做客。

他们越是反对,我便越喜欢她。似乎通过和她交朋友这种方式,我便可以反抗父母,以此增添自己可悲无用的成就感。

我知道自己在做一件蠢事——用一个善良的姑娘来给他们添堵。但阿斯托里亚并不生我的气。可以说,我在她那里获得了不小的抚慰。这也坚定了我与她交友的决心。

久而久之,我们的友情得到了进一步的升华。又过了几年,我的父亲刑满释放。

紧接着,顺理成章地,在某个无比寻常的下午,我单膝下跪,向阿斯托里亚求婚了。

又过了些日子,当我的父母和老格林格拉斯谈妥后,我们结婚了。

结婚那天,一切都很完美。

只是当我将戒指戴在阿斯托里亚的手上有一瞬间的恍惚。似乎记忆深处,我曾将眼前这枚戒指戴在某位我许诺一生忠诚的爱人手上。

“马尔福先生,看这边!”

摄影师举起照相将我唤回现实。我抿起嘴唇,以一种严肃又略显忧愁的模样出现在次日的报纸上。全无新婚的喜悦。

然而,不管过程如何,我们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