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科盯了她一会儿，卷起左臂的袖子，一个刺眼的黑魔标记就这么毫无准备地出现在了菲奥莎的视线里：“你说，你烙上这个标记的时候不疼。”

菲奥莎突然一阵莫名的心虚，连刚才准备生气的气势都忘了，结结巴巴地说：“我……你……为什么去烙上这个标记？”她决定转移一下话题，“我跟你说过，我们不用两个人都陷进来。”

“那你觉得我现在没有陷进来吗？我还走得了吗？”德拉科的声音陡然拔高了一些，“你已经沾上了泥土陷进来了，你让我怎么走？我怎么可能走？”

菲奥莎心里咯噔一下，所有的气势全部在一瞬间消失不见。

门口传来敲门声和纳西莎担心的声音：“德拉科，菲奥莎，你们在吵架吗？”

德拉科沉默了一下平复情绪，随后把头歪向门那边：“没有，妈妈。”

菲奥莎怕纳西莎不信，于是附和了一声：“放心吧纳西莎阿姨，他没有凶我。”

等到纳西莎心中不安地走开，德拉科才想起来给门口甩去一个隔音咒。

“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想过让我能够挡在你前面？嗯？”德拉科的眼神里突然带上了一点痛苦，声音甚至有一点颤抖，“你是不是觉得……你知道之后发生的一切，所以你理所应当地站在所有事情面前？那你怎么办？菲奥莎，我问你怎么办？”

从他知道菲奥莎身份的那一天开始，他越来越能够感受到菲奥莎在默默地替他承担所有的一切，她所做的所有危险的事，都是在为现在铺路。

为马尔福、为德拉科铺路。

她确实和他走了同一条路，但她一直都走在他前面，她为他磨平了所有尖锐的石头，让它们变成光滑无比的鹅卵石，让他在她的身后一路平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