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举着酒杯,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有条不紊地叙述12345点,从你这么大个人了怎么还带小孩到酒吧喝酒说起,长篇大论五千个字说到穿木屐去蹦迪的时候被小姐姐的高跟鞋踩到大拇指会不会很痛。
其实当时我还有很多没说完。
“但是你看上去真的太蠢了,满嘴都是小孩是祖国的花朵,可恶的资本主义残害你这种长大的狗尾巴花就算了,怎么能冲我这种好看的小黑花下手,”友人跟我一起坐在公园的台阶上,一人手里拿着一罐啤酒,“我们当时正在聊一些重要的事,你就突然冲过来指指点点,幸好你的同事过来把喝多了的你拖走,不然我们都不知道要怎么收场。”
我看着友人,心理情绪翻滚,沉默片刻,说:“……你不是说你没钱了,那这两罐啤酒你是怎么买的?”
太宰治:“……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本来他给我介绍工作的事情还要缓一缓,如果不是你扯着他的衣服纠缠要送他假发的话,他也不会因为急着逃跑而直接给我承诺。”
我捂着胸口痛得难以维持正常呼吸:“你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你哪来的钱?你私藏工资了?这几年我为了拉扯你长大,发下来的工资可全部都买酒来浇灌你了!”
太宰治纹丝不动:“也可能是当时人太多,他怕别人以为你在给他送什么大礼,然后回头被人用受贿的名头从那个位置上薅下来,政治家嘛,对这方面的事情都很敏感的。”
“好小子,长大之后就开始跟哥哥玩心眼了是不是?别以为你岔开话题哥哥就被岔开了!一顶假发而已怎么能算受贿?!我那是心疼他蹦个迪还要顶着个光头!他都没发现他的脑门比头顶的灯还能反光!”
我叽里咕噜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酒意有点上来了,整得我都快记不清当时的场景了。
不过有些事情我还是能记起来的,比如:
“你当时就这么点大,”我的手在自己的胸口比划了两下,然后猛地抬高,“现在都长这——么高了。”
迷迷糊糊间,我好像看到友人在对我笑。
“这不是被岔开了吗。”
“什么岔开?”
“我是说,你跟空气说话的样子很傻,”太宰治双臂向后撑着台阶,抬头望着星空,“我可不想被人当做神经病。”
我没好气地踹他小腿:“你不会觉得你每天沉浸式cosplay木乃伊的行为很正常吧?而且我不是在跟空气说话,我是在跟系统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