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种没有海绵垫,也没有医用铺巾,只有能清晰反射头顶射灯光线的钢板。

我甚至还看到不锈钢床下的阴影里,似乎躺着几个空荡荡的啤酒瓶?

应该是我看错了,那些瓶子也许是用来装什么特殊药剂的?只是偶然与啤酒瓶很像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叛忍哥的脸色都好像变得灰白了些。

我本能地觉得哪里不对。

这张床怎么看都不像手术床,也不像病床,但是我一时之间也不敢说出那个猜测。

我只能委婉地提出:“你好,请问你是不是把他放错地方了?”

190哥嫌弃地摔了摔手上的血,回头看我:“嗯?没放错啊,这里就是硝子的工作台,我们快出去吧,她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看着。”

我被他推着一边往外走,一边往床上看:“但我还是想问一下,假设现在有一具尸体,你会把它放在哪?”

“那里啊。”190哥指着叛忍哥现在躺的位置。

我嘴角抽抽:“那还能抢救的人呢?”

190哥理所当然的:“也是那里啊。”

这么回答完,他恍然大悟,总算明白了我在担忧什么。

“你觉得杰躺的那个是停尸床?”

我猛地点头。

190哥:“对啊,就是停尸床。”

我:“啊?”

190哥对我说:“这里只有停尸床,因为硝子觉得如果人在她这里死了,还要换张床搬去停尸间,而且事后做清理也很麻烦,过程繁琐得让她心烦,所以干脆就让大家都躺在停尸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