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两面宿傩难得露出了混杂着惊愕的嫌弃,她以一种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表情看向北贪魑子,一字一顿地说,“好好相处?”

两面宿傩说到一半突然顿住了,刚刚表露地十分明显的厌恶从她的脸上渐渐抽去,她撑着脸面无表情思考片刻,兴味从她的眼中一闪而过,她露出了狂气的笑容,“等你先能走到我面前再说。”

她对着十多米开外的北贪魑子指了指她所坐着的尸骸王座。

北贪魑子眨眨眼。

“你不会不敢过来吧?”

“只是有点意外罢了,我过来,还请您稍加等待。”

话音还没落,就是重物落入血水中的声音,北贪魑子已经被切成了两半。

“嘛,你就加油吧。”两面宿傩换了个姿势,打了个哈欠。

北贪魑子的意识是没有真正的死亡的概念的,但是被切碎的痛苦与死亡无差。

无间断的斩击,切碎,再愈合,愈合的同时下一次斩击早已到达,于是碎上加碎。

支离破碎的前行意识体无数次被斩落八万,融合再被分离,但是那些落下来但是来不及回复的血液渐渐与无味的血水相交融,逐渐泛起甜味。

血液从洁白尸骸上滑下,再一次次层层叠加,向下流的血液溪流,攀爬,坠落,百万次的斩断后的坠落,落入血水的声音不断,接着在血水迎来下一次破碎。

终于——

一滴血落在两面宿傩的和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