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挺想要一个魑子这样的女儿的。”
北贪魑子看着手机上的这行文字很缓慢地眨了眨眼, 然后握住手机的手紧了紧。
她想到了自己的父亲。
幼小的北贪魑子曾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就像其他孩子那样用稚嫩的声音问着自己的父亲——
“我为什么会出生?”
父亲在母亲不在场时说的大多是实话,而北贪魑子的昳丽外貌与来自父母的基因有很大关系,于是她相貌俊秀的父亲摸着北贪魑子的脑袋,露出了温柔的微笑——
“因为魑子是有价值的孩子。”
年幼的孩子眨眨眼, 接受了这个世俗意义上绝对荒谬的观点。
“价值”这个词出现在了北贪魑子的词典中,并成为了她的某种衡量标准。
但是现在——
仿佛小石头落入平静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海鸥划过天空留下了优美的弧线。
有些心情是简单的几个词无法概括的。
夏油夫人就看到北贪魑子那边好久没有回复,接着她又看到时有时无的“正在输入中”,似乎那边想要写出长篇大论, 最后发过来的却是——
北贪魑子:嗯。
然后就没有下文了,夏油夫人眨眨眼, 北贪魑子在她的印象中并不是这种不善言辞的孩子, 于是她意识到可能北贪魑子非常不擅长应对这种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