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应该这样,鬼舞辻无惨扬起嘴角,原本肆虐在现场的杀意全收,这种发展令它感到愉悦。看在这鬼最后还是醒悟的份上,鬼舞辻无惨大发慈悲地留了手鬼一命。
但是鬼舞辻无惨对于北贪魑子却不是这样看待的,本来自己心情挺好,结果一次误会竟让它重新回忆起继国缘一。而在发现北贪魑子竟是这般羸弱之人时,虽然恐惧全收,但心中却燃起了被愚弄的怒火。不仅如此,由于继国缘一已经不在人世,鬼舞辻无惨对这位剑士的旧仇也没有毫无任何逻辑可言地全都迁怒于北贪魑子身上。
在北贪魑子后来戴上紫藤花头饰后,更容易吩咐下面的鬼进行搜查与进攻。
它本以为事情很容易被解决,但是事与愿违,与北贪魑子碰到的鬼全都被她所轻易杀死。鬼舞辻无惨开始思考这些下等鬼是否有存在的必要,于是便开启了这次普通鬼的杀戮会议。顺便派出了离北贪魑子距离不算远的两只两只下弦鬼去杀她。
就像想找一本书,结果死活想不起书名于是找不到时,想要找到这本书的欲/望便会急剧上升,鬼舞辻无惨现在也处于这种状况。越是杀不掉北贪魑子,它便越想赶紧干掉她。
现在——
鬼舞辻无惨发现前去杀她的下弦之叁病叶死亡,下弦之贰的辘轳甚至更没出息地准备报出它的姓名。
通过意念搞死极其不争气的辘轳后,鬼舞辻无惨更愤怒了——
她能斩鬼的刀都被其他鬼耗到已经全碎了,现在只能用根本不能杀死鬼的附毒锁链。这些蠢鬼是怎么办到还能被她拖到天亮,最后被阳光给杀死的?
它现在开始怀疑下弦的实力以及它们存在的必要性,准备之后再去进行下弦会议,清理下弦。
而无论是北贪魑子还是两面宿傩,都没有这么大的脑洞能猜到这件事情荒谬的真相。
两面宿傩思考了片刻,发现自己竟少见地遇到了思路堵塞的情况,但祂绝对不可能承认自己什么都没想到。
“既然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那么随着时间发展,原因迟早会水落石出,胡乱猜测可能反而会陷入误区,”两面宿傩状似无意地带过了话题,“比起探究原因,找出阻碍我们的对象才是关键。”
“那么你打算怎么做呢?”北贪魑子没有注意到两面宿傩把话题带偏了,她顺着两面宿傩的话语继续思考,“就算问那些鬼,它们最多只会说“那位大人”,更多的信息不会也不能提及。”
“我刚刚一直在想这个世界中实力的评判标准,”两面宿傩突然出声提起另一件事,“就像我们世界所具有的体系,能进行领域展开之人是翘楚,接下来的是能使用咒术的存在,最后是拥有咒力者。这个世界大概也存在一定的实力等级划分标准,拥有斩鬼之刀的猎鬼人是最初的一档,然后当习得某种技能时,又会提高一档。”
“这种猜测有一定道理,”北贪魑子顿了顿,她发现自己用刀斩鬼时基本用的都是平A。
“既然想通了,那便不用再管它们,总归是那些愚者不值一提的拙见。最弱的那一类鬼无法判断强弱,只会认为人类比它们弱,”两面宿傩顿了顿,“而稍微强一些的鬼也从未了解过咒术方面的信息,自然无法正确估计我们的实力——它们只用它们狭隘的观念去判断事情,而思路也愚蠢到令人感到可笑的地步。”
两面宿傩的话语充满了不屑,但是北贪魑子知道既然这人已经思考了这么多,就代表其实祂非常在意这件事。在确定完全都是它们的问题后,两面宿傩不再不爽,恢复了原本的节能状态——
说祂计较,但想通了也就过去了,说祂不计较,而在这一点上思考这么久也是没谁了。
北贪魑子还发现这半只两面宿傩可能是在虎杖悠仁体内睡得太久,现在话特别多。不过话多也还是没有解决现在的问题,如果不提醒,那这人基本只思考如何解决祂自己关注的事情——
“所以你准备怎么找出妨碍我们的敌方?”
“慢慢来,”两面宿傩打了个哈欠,“虽然不知为何成为了眼中钉,但只要那边依然想杀死我们,那总归会有到头的时候,也就是等它们自己送上门便可。反正我都无所谓,说到底这些蝼蚁到底是生还是死也没有什么区别。”
两面宿傩似乎完全提不起打鬼舞辻无惨的兴致,在祂看来,已经被祂打上“无脑”与“胆小”标签之人不配与祂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