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开始流动。五条悟整张脸的上半部分都被眼罩遮住,但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微微诧异,“即使你不说,我也会这样做的。”
“那我就放心了,”北贪魑子又转身,重新走回校图书馆的深处。
这时背后的五条悟出声道,“说起来,另一个世界的我,他是怎么称呼你的?”
北贪魑子不知道这个问题有什么意义,但是依然回答了五条悟,“小魑子。”
五条悟看向北贪魑子离开的方向,回忆起她描述他们之间关系所使用的词汇:“异世界的友人”。
这其实是一个带着强烈奇幻色彩与浪漫主义的词汇。倘若是十八岁的五条悟知晓这件事,二十八岁五条悟觉得那时天不怕地不怕的自己大概会对这种发展感到好奇,就仿佛看到新奇的玩具,总会凑过去观察一番——这种观赏不带有任何恶意的成分。
但是二十八岁的五条悟没有办法以这种纯粹的目光去看待北贪魑子,有些事情确实与当时相比发生了太多变化。随着时光流逝,所有人总归在成长,肩膀上所背负的事物也只会不断增加而不会减少,他清楚地知晓这一点。
五条悟最近其实经常来校图书馆,这些年来咒术界中发生的有趣事情实在是太少,“异世界来客的到来”平心而论是一件极其令他感兴趣的事情,不过他将这种好奇压在了对他们精细的审视之下。五条悟确实足够强大,但这也并不代表其他人也都如他这般有实力,一些危险自因素然需要置于可见之地。
他其实对北贪魑子更为好奇,不过大多情况下所遇到的还是两面宿傩——这人我行我素惯了,如果没有与五条悟交谈的需要,祂基本上在座位上一边阅读,一边翘着二郎腿,连眼神都不给五条悟一个。
北贪魑子很少出来,只有两面宿傩会极其冷漠地向他转达她打算告诉五条悟的一些情报。这些情报零零散散,合起来却把今后一年多所发生的变化全都给他剧透了一遍。他向北贪魑子道谢确实出于真心。
不过感谢是一回事,防备又是另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