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住连忙捂嘴:“我说错话了。”
“好在只是被我听见了。”齐云野见他换了便服,问,“今儿你不出宫?”
“我替你轮值。”
“倒是累着你了。”齐云野勉强扯了个微笑。
德住:“你知道的,我出宫也不是回自己家,与其在家看人脸色,倒不如在宫里自在。看你这样子,还是难受?”
“歇了一下午,好些了。”
“你可快些好起来吧,不然主子该着急了。”
“主子就是主子,主子不该也不能为了个奴才着急。”齐云野怕话说重了,又接着开起了玩笑,“你担心我就直接说,可别拿主子当借口。”
德住脸色一滞,旋即笑道:“没错,是我担心你,所以你赶紧好起来,不许称病躲懒。”
齐云野知道德住这是听懂了他的话,也松了口气,说:“今儿你别睡太熟,若是夜里再有地动,主子肯定得叫人。”
“我知道,你今晚吃了药早些睡,赶紧养好病要紧。”德住转顾张起麟,“你留心伺候着,风寒可大可小,别落下病根。”
“奴才遵旨。”
而后德住又叮嘱了几句,才告辞离开。送走德住的张起麟转身回来,端了热茶给齐云野,道:“少爷也太谨慎了。”
“谨慎些好。”
齐云野喝了茶,喉咙舒服了不少,才接着说道,“你以为今儿哈齐现是临时起意吗?还是那句话,奴才说什么做什么,背后多少都有着主子的意思。
甭管哈齐现是不是真的受了指使,大阿哥当时没拦着,那就是默许了。咱们主子是太子,也是大阿哥的弟弟,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好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