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的。”郑奉连连点头,“那说书人总说故土难离,他不会走远。少爷若当真想看,往祁县郑家村去就行了。定然能寻到他!”
“哐啷”一声,齐云野手中的茶杯落地,把胤礽和郑奉都吓了一跳。
齐云野连忙要跪,却被胤礽拦住:“行了,又没有外人,白日里还没跪够吗?郑奉去收拾了就行。”
郑奉连忙起身把摔碎的茶盏收拾利落,而齐云野也稳住了心神,回话道:“奴才失仪了,谢主子宽恕。”
胤礽问:“好好的茶盏端手里都能摔了,你是还不舒服吗?”
齐云野:“没,奴才的病已经好了,刚才只是手里打了滑。”
原本胤礽回宫时就已近戌时,三人又说笑了这一阵,也到了该就寝的时间。
齐云野看胤礽脸上已有了倦意,便让郑奉带着小太监来伺候他更衣洗漱,自己则回了耳房,由张起麟伺候着沐浴。
齐云野什么事都能将就,唯独洗澡不行。夏天每天都要洗,冬天最少也要两天洗一次。
好在他自穿来就进了宫,这事被太子允准了,也就没人敢多说什么。
泡进热水之中,齐云野发出了长长的叹息。
祁县郑家庄,那是胤礽的停灵之所。
刚才那一瞬间,齐云野仿佛看到长棚灵柩,看到了胤礽的跌宕一生。
张起麟给齐云野揉着太阳穴,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少爷,方才郑奉送来了安神香,说是主子赏您的。”
“嗯。”齐云野含糊地答应,而后说道,“你去帮我把安神香燃上吧,我再泡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