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胤礽重重叹了口气,“我知道我不该栓着你,可我见你与别人那般说笑,心里总是不舒服。”

齐云野道:“杜廷仪过几日便不再来了,皇上这次让他跟随,也是存了给他父亲恩宠的意思。

主子您碍着今日祭奠的仪制规矩不好与他多说话,但奴才们跟他多交谈些,落在外人眼中,那便是主子的哈哈珠子与伴读相处融洽,往小了说,是我们几人之间的关系不错,往大了说,那不也是满汉相融吗?”

“你当真是因为这个?”

“当真。”

齐云野最终还是抬起手拍了拍胤礽,不过是拍在了肩膀上,“主子今儿生辰,可不能生气,不然要生一年的气呢。”

“这又是什么理?”

“这是民间的说法。生辰当日不能赌气,否则未来一年都要不开心。”

胤礽抬头看了看瑚图里,旋即又把头埋在他胸口:“可今日也是我额涅的忌日。”

“世间所有母亲都希望子女平安快乐,仁孝皇后也不会例外。她虽已不在,但也定然是希望主子能开心的。”

齐云野劝道,“若是仁孝皇后知道主子不开心,自然也是不会开心的。为人子女者,该做让父母开心的事,不是吗?”

“你总有说法。”胤礽松开瑚图里的腰带,转而去拉他的手,“烫着没?”

“没有。是主子仁善,心疼奴才。”

“下次若再惹我生气,我定然不心疼你了!”

胤礽如此说着,终究还是缓和了语气,“我乏得很,你陪我歇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