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真不知道。”齐云野低声道。

“你……”多西珲被噎了一下,旋即道,“倒也是,你一心都放在主子身上,平日里我们闲聊你都不参与。”

“我一心放在主子身上?”齐云野喃喃道。他怎么可能一心放在胤礽身上?他到现在还想着跳槽呢。

“你当我们一个个都是眼盲心瞎的不成?白日里伺候主子时你用提神香囊,到了夜里就改用安眠的。

主子一抬手你就知道是要笔墨还是要喝水,变天了你比郑奉还先想着给主子增减衣物。

还有如今毓庆宫里那些跳棋魔方等小玩意儿,不都是你想出来给主子的吗?

你自己本来身子就不好,病了难受了只要不是实在爬不起来,强打着精神都要陪主子。

事情都做了,怎的如今却不承认?难不成是怕我们心里吃味?”

多西珲撇了嘴,“你放心吧,主子偏疼你也是你应得的,我们谁都没有你对主子上心,也没人因为这个就跟你争个高低。”

“你说这话我是越来越不懂了。”

“有什么不懂的?”

多西珲低声说道,“你是主子选的,我们都是家里送来的,这本就不一样。

更何况,哪怕是汉军旗那几个,身后都是一大家子人,背着的都是全家的希冀和未来。

家里送我们进宫,求的是在主子面前露脸,更是一家子的安稳和富贵。

我们在主子跟前说话做事,心里多少会有保留,那些说出来可能会惹主子不高兴的话,掂量着就不说了;那些做了可会让主子多想的,掂量着也就不做了。

可你不用拖着身后的家人,说话做事自然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