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云野接了药膏,说:“额楚你真是偏心,你给德住涂药,却只把药膏给我,让我自己抹。”
“他扭到了背,你不过是腿酸,自然不同。”额楚转身又走回德住身边,继续替他揉着伤处。
小明子想上前伺候,齐云野拦了一下,说道:“你快去替德住涂药吧,你看那额楚,哪是会伺候人的。”
“瑚图里!”额楚气哼哼地说道。
“好了好了。”德住出声道,“让小明子来吧。额楚歇歇手,瑚图里也歇歇嘴,好不好?”
多西珲插着手靠在一旁,含笑说道:“如今这才刚第一日,我倒要看看你们三人能撑到什么时候。”
额楚撇了撇嘴:“就你最厉害!你说你看着也不比我壮,怎的就一点事都没有?你当真哪里都不疼?不是硬撑的?”
多西珲:“我当真无事,便是再让我拉弓射箭也照样能射中。”
“罢了罢了,你阿玛是勇猛巴图鲁,你就是小巴图鲁。”
额楚捏着自己酸胀的手臂说道,“我是服了你了。”
“明明是你们平日里懈怠,方才我去伺候主子,主子拿箸的手丝毫不抖,用过膳后还让郑奉磨墨,说要画图呢。”
多西珲走到瑚图里身边,给他递了帕子擦手,而后说道,“对了,方才顾总管传话,说明日和后日继续行围,咱们这两日不用起早,等辰时天亮后再动。”
“这倒是好。”齐云野接过帕子向多西珲道了谢,才接着说,“如此一来最高兴的就是额楚了。”
“瑚图里!你今日是定要跟我过不去了是不是?!”额楚故作生气。
齐云野笑道:“你平日里总是最晚到书房的,德住,我可有说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