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替主子准备。”齐云野拍了一下多西珲,“你这身板,自然不会晕船的。”
“你手怎的这么凉?”多西珲回身拉住瑚图里,关切道,“你是不是不舒服?”
“我一向如此的,你别大惊小怪。”
“你可千万别逞强。若是不舒服就赶紧去找医官,关外气候本就于你的身体无益,你若逞强落下了病根,日后怕是更难,你别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
齐云野轻轻摇头,拽下多西珲搀扶自己的手,低声说:“我用了药了,多西珲,咱们出门在外是要伺候主子的。我的身体我心里有数,你别声张了。”
“你……”
多西珲的目光落在了齐云野腰间坠着的香囊上,他叹了口气,道,“行了,我知道了。你既有数我也不多话,只一点,你若当真难受得紧,哪怕不跟主子说,你也得跟我说一声,好歹有人能替你顶着。”
“多谢你。”齐云野长出了一口气,调整好状态走出了营帐。
随扈官员护送康熙和太子等人上了船,泛舟于松花江上。
船行平稳,倒不曾让人难受,挨过了晨起那一阵,又加上药包起了作用,到了午后,齐云野倒是真觉得缓过来不少,下午伴驾时还陪着胤礽下网捞了鱼。
见他如此,多西珲倒是松了口气。
是夜,行营所处之地落下暴雨,彻夜降雨使路途难行,原本已决定返程回銮的行营众人不得已暂时停留原地避雨。
而因为夜间温度骤降,未曾有人同床照看的胤礽因没有及时加被而起了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