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西珲抬头看了一眼德住,德住轻轻拍着胤礽,回道:“他身上也不爽利,所以不敢来主子跟前,怕把病气过给了主子,也怕主子见了他那模样着急难过,不利于休养。”
“让太医去给他看看。”胤礽说。
“方才来时已经跟太医都说过了,主子不必操心,有额楚在那边陪着瑚图里,断不会让他有事的。”
德住说道,“他如此躲懒,等主子病好了可要罚他的,不然我们三个都不服。”
胤礽微微勾了下嘴角:“我不罚他,只由着你们仨去闹他便够了。他最不耐闹,到时候怕不是说什么都行?”
德住道:“主子给了恩典,那到时我们闹他,主子可不许心疼偏帮。”
“我这次定然不偏帮他,他从来不肯服软,把自己熬病了不能在我需要的时候过来,我不罚他便已经是好的了。”
胤礽拉着德住腰间佩着的绦子,道,“他当真病得不重?”
“当真不重,主子安心养病。没准儿等下午一睁眼他就能来伺候您了呢。”
德住耐心哄道,“主子病中不宜多思,您这么挂着他,自己病好得慢,他也休养得不安心。”
“嗯。”胤礽闭了眼,“我头疼得紧,你帮我揉揉。”
在德住的安抚下,胤礽渐渐睡沉了。多西珲见状上前接替,德住则示意郑奉到外面说话。
待出了营帐,德住直接拿了蓑衣,语速也终于快了起来,他道:“瑚图里今儿早起就没醒过,烧得滚烫,人事不知。
我已经跟那边帐子下的人都交代好了,劳烦郑公公多留心,主子病着,千万别让主子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