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西珲道,“而且瑚图里得主子信任那是因为他是瑚图里,又不是因为他是喜塔腊氏。”

“我那阿玛和继母若是能想通这一点,也就不至于做下这等事了。”

齐云野长叹一声,“总之如今的情况是,我跟他们分了家,日后那家里的嫡子庶子都跟我没了关系。我们关系已经闹僵,他们想靠我也靠不上了。

赌这一把,若是我不行了,真能让我那便宜弟弟续进来,就算是赚到。

如果没能续进来,总归是要了我的命,日后我那便宜弟弟就是家里正统嫡长子,而且他们也不用日夜提心吊胆怕我在主子面前说他们些坏话了。”

多西珲撇撇嘴:“都分了家了谁还会抢他嫡子的身份?更何况你根本不是那落井下石的人,你所求无非是他们不再扰你,日后两不相欠罢了。”

“他们是会睚眦必报的,所以便觉得我也会如他们一般。毕竟是他们对不起我在先,谁做了亏心事,谁才最不安。”

齐云野道,“这事到此为止了,你们既然知道利害关系,就别告诉主子,若不是我身体底子差,也不至于真的闹到这步田地,别让主子再替我焦心了。”

“可我们总得知道是谁吧?你身边跟着伺候的都是东宫带出来的人,若是这些人都能这么轻易被收买,日后对主子也是威胁。”多西珲道。

齐云野道:“不是咱们的人,是盛京跟来的侍卫。你们放心,我已知道了那人是谁。”

多西珲不由得称奇:“你还在病中,怎的比我们还机警?”

“毕竟那是想要我命的人。”齐云野淡然一笑,目光变得深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