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的事情本该在关外解决,但我当时病得起不来身,才耽搁了下来。我原就是打算报官的,我要告崇禄教唆杀人,以前是缺少证据。可如今你送上了门来,现在人证物证皆全,你下去歇一天,明儿跟我去衙门吧。”
“不——”
女人膝行匍匐向前,哀求道,“少爷别报官,如果报了官我就死定了。少爷,我求求你,别报官,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
“如果我想要你死呢?”
齐云野看向那女人,“你给我下药害我时,可曾想过我若能活下来你会有怎样的后果?你说着要杀要剐都听我,可报官便是让你死,你却又害怕。
你不说实话,我又凭什么顺了你的意?不过是打量着我年纪不大又心软好相与,所以才来我这儿演上这一出。你当我真不知道你做什么算计?”
齐全听到这里哪还有不明白的,他原就是心里梗着这口气,如今见了下药之人,根本忍不住,他站起来拉住那女人喊道:“原来就是你!是你下药害了我哥!你怎么还敢到我哥面前来?!”
齐全毕竟还是个孩子,即便是下手没轻重,也不至于真的伤了那女人,所以直到齐全发泄得差不多了,齐云野才淡淡说道:“齐全,回来。”
而此时女人身上已经多了几处抓痕。齐云野摸了摸齐全的头,安抚道:“不生气了,去坐好。你是主子,要打人也不必亲自动手的。”
“哥……”齐全兀自喘息着,酸涩哽在喉咙,最终只偏头抹了眼眶。
“乖,去坐好。”齐云野给齐全擦了眼泪,温柔哄着。
直到齐全平复了心情,坐回到主位上,齐云野才再次把目光放在那女人身上,他说道:“崇禄和他那继妻是什么德性,你心里应该很清楚。即便是起先不知,在看到我这个元妻嫡子的遭遇之后,你也应该能明白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