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家里,齐全才是我正经的弟弟。”
“是。”来儿早已没了那日的歇斯底里,取而代之的是认命后的平静,她说,“从前是我蠢笨短视,这几日我见了不少,也想了许多。
我知道我不该留在少爷面前碍眼,有我在,少爷心中总梗着那一口气。
少爷肯照拂是少爷和小爷心善大度,但我不能不要脸。
那孩子……我是贱命一条,他也不是什么富贵命格,日后等他长大了,让他跟在小爷身边当个书童,或是做点儿扫洒活计,若是少爷看着还不顺眼,就如您所说,挪出去从此不见。
只求少爷给他一口饭,让他能活着就行。”
齐云野听出来儿话里的意思,但他没有点破,只说道:“我散值回来还有些事情要处理,今儿你就先歇了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来儿听后也没再多说,起身行了个礼,然后就离开了。
晚饭时来儿没出现,方嫂哄着孩子喂了饭,之后便将他抱去自己房间照顾。
到次日晨起时,家里负责扫洒的小哑巴阿默急急忙忙地去敲了陈忠的门。
陈忠披衣起身,看阿默比划得眼花缭乱,无奈打断道:“你慢点儿,我没看懂。”
阿默急得呼吸都快了,他干脆拉着陈忠,一路往外,直接把陈忠拽到了厢房。
厢房的门已打开,屋内整洁干净得仿佛没人来过,只有厢房正间桌上留了一封信。
陈忠一看这场景自然什么都明白了,他连忙拿了信,蹑手蹑脚地进了正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