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瑚图里也十五了,换个身份留在主子身边,倒也是合乎情理。你担心什么?”

“现在主子身边的人多,东所里又住着大阿哥和三阿哥,来来往往的,若是有个嘴碎的把这事传出去,那可就不好了。”

德住颇为忧心,“我觉得不能再让人陪主子睡了,郑奉是跟着主子长大的,他是稳妥,可旁的这些……咱们得想个法子才行。”

额楚:“想什么法子?你既听见了,便直接去同主子说就是了。这是为主子好,难不成主子还能恼羞成怒罚你?

便是罚了你,好歹也是让主子知道了他梦中呓语喊着瑚图里这事,主子若真是想要瑚图里,那就会留意着了。”

“是了。大不了就罚我一次,若是罚得狠了,你记得替我求情。”

“那是自然。”

然而等二人再次当值时,却发现太子已主动提了以后夜间不再用哈哈珠子陪侍。

他们二人留心观察了几日,见瑚图里与往常无异,又没打听出个所以然来,最终还是将这事埋在了心里,未曾再与旁人提起。

实际上齐云野是真的不知道,但胤礽却是完全清楚自己发生了什么。

梦中之事他没忘记,而醒来之后的反应他也懂得。

他叮嘱了以后夜间若无特殊安排,便只让郑奉近身值夜。

毕竟胤礽很清楚,他对瑚图里的那点儿心思一旦让旁人知道,那瑚图里大概就活不成了。

转眼入夏,午后暑气正盛,郑奉端了茶走进屋,却见瑚图里歪在榻上,而太子正在书桌前作画。